［盾铁］Я
＊联文废弃产物
＊设定：时间线从复四到美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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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蒂夫扣住托尼没来得及缩回的脚踝，将它拉到自己的膝盖上，温柔地揉捏脚心。托尼怕痒，又被吓了一跳，使劲抽动在史蒂夫手里的脚。士兵的怪力起了作用，史蒂夫被拽得整个人向前一顿，他的膝盖抵在沙发下沿，手掌还是保持之前的力度轻轻揉动。他知道那些调皮的穴位在那里，从前在军队上每天都要这样放松疲劳的身体。
那只脚还是不安分地扭动，皮肤在接触下不经意变红变热。那热度像只不安分的小蛇，盘踞在托尼的小腿肚上，随着史蒂夫的动作慢吞吞地向上爬，它爬过大腿，爬过小腹，最终将自己紧缩在那颗突突跳动的鲜活心脏上。他抬眼，看见史蒂夫眼底深处暗自涌动的不确定因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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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蒂夫将自己缩在流理台一段的凳子上。灯光调得昏暗暧昧，在他立体的面庞上投下大片意义不明的阴影。他随意地扯了瓶酒，为自己的杯子倒满。他将它端起来，酒液色泽晶莹透彻，随着他的动作在杯缘摇摇晃晃。他恨自己喝不醉，恨自己能在任何时候都保持清醒——上次他这样想的时候还是他像只穿着制服的马戏团猴子呢。
他盯着一个人，像伏在苇荡中健壮的金钱豹。他明白自己早已暴露。喔，他的猎物可不是只老态龙钟的蠢笨羚羊——那可是只正值壮年，双角尖锐有力的生灵。他甚至很确信那双健美的肌肉发达的小腿能轻易地踢断自己的胸骨。他将酒杯端至唇前，轻抿几口，蓝色的眼瞳像是鬼火般摇曳着危险的渴望。
而托尼仍装作浑然不知。他将领口大敞，露出大片健康的小麦色的皮肤；他将袖口解开，再随意地向上翻折；他探出粉色的舌尖，舔舐杯中在灯光下几近耀眼的液体；他同娜塔莎调情，晦暗的感情在瞳孔间碰撞，紧接着就被一个意味着“这是玩笑”或是“你不赖嘛”的轻笑冲淡。
史蒂夫将酒一杯一杯地吞咽下肚，直到酒瓶叮当见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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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视线在史蒂夫手里转了几圈，最终寻到了那只孤独地待在流理台上的杯子。他就着灯光在杯沿上找了几圈，然后将自己薄薄的唇覆在那淡淡的水渍上。史蒂夫看见那被酒液泡得殷红的舌尖在杯里杯外打转，它将水渍舔去，又留下一层更淡的痕迹；他看见那双唇被玻璃压得发青变白，呼出的热气在杯缘暖出一片潮湿的白气。
“——你觉得，这是真是假？”
史蒂夫注视着那双如同初生般幼鹿潮湿的眼睛，他下意识地抬起手，粗暴地将那可怜的杯子从托尼手中打掉。杯子撞在桌沿上，破碎的像是闪烁的雪粉。他扼住托尼的下巴，狠狠地咬吻上去。
托尼在大笑。
他大笑着后退，鞋底与玻璃碴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史蒂夫心中翻涌着一阵嫉妒。他嫉妒紧贴在托尼鞋底的玻璃碴，他嫉妒松垮套在托尼身上的柔软布料，他嫉妒自托尼口中淌进胃中的辛辣酒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