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疚木

Amare se stess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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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盾铁]安东尼斯塔克的自白

善恶轴心背景 人物属于616 


我讨厌夏天,也可以说一切会让我有黏糊糊感受的事物我都会讨厌。但若是将我逼到街巷阴暗的墙角,拿着把锋利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,我倒宁愿说我并不讨厌。 


说出不讨厌这三个字,实际上就像说出我的性取向那样简单,这无需隐瞒,也躲不过大多数人锐利的目光。我喜欢他又不是件说不出口的事情,这很容易看出,只是我们很难去承认。 


我知道红狂攻改变了一些事实,我很明白,我清楚我已经死去,剩下的只有这一副逍遥自在的躯体。他会如何想呢?他或许会走到我的面前,穿着那身愚蠢的制服,指着我的鼻子大骂,或许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,双手十指相扣,面色平静地说"我会把你带回来"。


显然,后者才是他因该有的姿态,因为他不屑于在这样的我的身上浪费任何一分一秒,那是对他的侮辱,也是对那个已经死去的我的侮辱。 


他也明白我必然会一声不吭,只是面带桀骜不驯的笑看着他——某种意义上,这还是我,我当然了解自己——就像他之前炖的一次鱼,当时大厦里面只有我们。他估计是不小心割破了鱼胆,即使他加入了足够浓厚的酱料,仍遮挡不住那后味中缠绕舌尖的苦涩。我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一点一点蚕食着那只肉质细嫩的鱼。


直到他忍不住放下刀叉,面带尴尬地摸了摸鼻尖,问我是不是有些苦,我才慢慢点了头说是的。


我时常会想一些足够形容他的词语,像是冰冷海面下的温暖暗流,又像是猛烈暴风雨前的黎明曙光。我会在他或是穿着破烂制服,或者是围着浴袍经过时悄悄地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。即使不小心被他发现,他能看见的只有我一双出神的眼睛,却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。 


大概就像流浪的人羡慕地看着那些看着手机遛着狗的人,他会想象自己拥有这些的一天,但遛狗的人和狗都不会知道这些。他们的生活依旧,全然不知自己做了拯救别人的英雄。 


我承认我喝了酒,但我并不承认我拿着纸笔写日记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——毕竟人不能只依赖机器,它们迟早有一天会出卖你。 能感到酒精对我有作用或许只有这些虚虚幻幻不知真实的夜晚,我要学会珍惜它们,而不是将它们浪费到小妞和泳池派对上。


 我不希望人们会忘了我,特别不希望我所说的这些人中包括他。 我不求被铭记,只求不要像一个混蛋一样死去,只求死有应得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仍会寻找方法杀了自己。


 言简意赅,我还在挣扎,请不要放弃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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